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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合小忆

2019.03.02 马建军

君合快到三十周年庆了,写几件印象比较深的事情吧。 


“君合起立”


早年我在东华律师事务所当合伙人。东华所和君合上海分所同在徐汇区。区司法局召集各律师事务所开会的时候,我和潘跃新常见面。


第一次见老潘是在区里的一次大会上。当时领导让各律师事务所主任站起来亮一下相,轮到老潘,他站起来后忽然吼了一嗓子:“君合起立”!随即,在他身边冒出来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孩子。我心想,君合好玩儿的。


后来找到了一个机会去君合参观取经。记得是邓卫中接待,他把我们带到前台,骄傲地告诉大家,“我们君合现在打印文件已经开始用四通打字机了”。那时的君合在吴兴路锦都大厦租了一个Loft,上下两层,楼下办公,楼上是个夹层,有一个会议室。看上去很有点高大上的样子。


神秘电话


2000年底,我离开东华所,正准备投奔友林所,不知怎么消息传到了老潘的耳朵里,他和马洪力约我吃饭,问我愿不愿来君合。当时的君合是行业翘楚,我自然没的犹豫,于是欣然接受。


吃完饭后,我说我准备先到美国旅行几天,回来再上班。马洪力一听,立刻嘱托我在美国联系一下当时还在哥大读书的李骐,问他愿不愿一起加入君合。我到了洛杉矶后给李骐打电话转达了马洪力的意思,李骐说他还要考虑一下,回头给我打电话。


于是我就游山玩水去了。几天后的一个晚上,我开车到了科罗拉多州,在荒山野岭里找了一个孤零零的破旅馆住了下来。睡到半夜,突然旅馆经理敲我的门,说有一个找我的电话。我一听寒毛都竖起来了。到前台一听,原来是李骐。他说他想好了,愿意来君合。我纳闷,问他怎么会找到我的?他嘿嘿一笑,也不回答,直到今天我依然一头雾水。


在那几年,君合思贤若渴,接二连三地将上海的一些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招致麾下,在业内引起很大的震动。


膀爷们


君合早年的合伙人好像都很豪爽。刚来的时候有一次碰到巩军,他极力怂恿我打高尔夫。我说我不会,他马上说,我送你一套杆,你先学起来。后来我在严荣荣的房间里看到一套杆,一问,也是巩军送的。据说当时只要有新的合伙人进来,巩军都要去忽悠一番。


像巩军这样的性情中人在君合不少。我每次到北京出差,都会有北京办公室合伙人三五成群地一起吃饭。印象最深的是李茂昶请客去一个农家乐吃扒猪脸。哎呀那个难受。但没办法,人家那么热情,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咽。 


有一年在北京开合伙人大会,上海办公室的合伙人约了一起去看望创始合伙人王之龙先生。王先生当时70多岁了,喜欢热闹。这么多人去看他,他很高兴。欧姨在小院子里摆下了一桌酒菜招待我们。


当时天很热,酒过三巡,大家都汗流浃背。王先生率先嚷嚷着把上衣脱了,露出一身腱子肉,我们一看不敢怠慢,也都立刻“坦诚相见”。女士们都笑着退席,纷纷躲到院子里给这帮膀爷烤肉串去了。那天大家都喝的酣畅淋漓,最后醉倒了好几个。我记得刘大力就是我背回酒店的。上海人到北京光膀子喝酒,好像那次也是开了先河了。自那以后,君合的男人们好像挺喜欢脱的,不仅在国内脱,后来还脱到了国外。前几年在大阪开合伙人会,大家相约跑步,跑到大阪城前也集体光了一次膀子,估计当时就把附近的日本人都惊着了。


“通向上帝的十步”


君合开会也热闹。有一次开合伙人大会,会议马上要开始了,黄松忽然站起来,举手要求先发言,说给十分钟就行。主持人巩军同意了。黄松上去开口:说谢谢大家,我现在要讲一下“通向上帝的十步”。大家顿时都傻眼了。但并没有人去阻止他,他当时还放了一个PPT。我们这群绵羊就这样跟在牧羊人黄松后面,稀里糊涂地走了那十步。


 当然开会也有认真的时候。君合表决时,大家一人一票,少数服从多数。有时候决定重大事项,投票要好几轮。常常要从下午投到半夜。我经历过时间最长的一次表决一共投了七轮。但我想,正是这种民主的氛围,包容的心态,才塑造并形成了君合的核心文化。


买醋的钱不能打酱油


君合早年开合伙人大会,每次审议分配方案总是最简单的。我估计有一半人和我一样,搞不太清楚那里面的计算公式,但每次开会都是很快就过了,仿佛大家对自己拿多少钱都不太计较。相比较,涉及到公共费用的预算和决算,管委会都要不厌其烦地解释和说明,特别是决算,如果超了,则必须有个交代。如果出了问题,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。 


有一年,管委会让我做了上海分所的主任。当时认为当这种芝麻绿豆的官小菜一碟,却没想一年没到就闯了祸。那一年区政府为了鼓励律师事务所多创收多缴税,采取了特殊的扶持政策。君合是创收大户,因此拿到了一大笔现金奖励。我看这是一笔预算外的横财,便截留下来转给了一家旅游公司,然后安排上海办公室的全体人员去泰国做了一次旅游。这个事情被捅到北京后,马洪力过来查了半天,最后认定是上海分所违反财务规定不上缴收入,而且涉嫌挪用,用买醋的钱打了酱油。管委会最后决定,上海合伙人知情不报,每人罚款五千元。我是始作俑者,罚一万元。马洪力分管全所财务,也自罚一万元。这才知道,原来君合的规矩还是蛮厉害的。


“求婚”


君合上海办公室刚搬到嘉里中心的时候规模不大,连合伙人带律师、行政人员也就二三十号人。中午的时候经常有人拉帮结伙地出去吃饭,大家把餐券凑在一起,叫上七八个菜,能吃个半席。如果有合伙人参加,多半也会被打个秋风什么的。那时候律师和合伙人之间没有太多的隔阂,工作以外大家常常嘻嘻哈哈,没大没小的。 


有一次有一个主力律师要走,马洪力苦口婆心做了很多工作,最后那个律师同意留下来了。为此洪力心情大好,约大家一起到淮海路全聚德吃烤鸭。那天好像办公室的人都去了,整整坐了三桌。洪力来回劝酒,但到了陶雅这里,她就是不接这个茬。也不知怎么的,一来二去,两个人就拧上劲了。我们都在边上看热闹起哄,最后洪力先撑不住了,他单膝下跪,举杯求陶雅给他一个面子把酒喝了。不曾想边上还坐着一桌外国人,以为洪力在向陶雅求婚,乐得又是鼓掌又是拍照。那天我也喝醉了,最后是何侃把我送回了家。


祝福


我2001年1月1日正式加入君合,到君合已经十八年了。这是我最充实,最有收获的一段人生经历。值此君合三十周年将临之际,借本文衷心祝愿君合今后有更多更精彩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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